2007年1月27日 星期六

窄室—中國人的最後階段

窄室—中國人的最後階段

大家要留意以下的故事: 古人日有所思, 夜有所夢……要試求飛翔的感覺. 可惜千多年來只是幻想, 從未成為事實. 科學家唯有繼續發夢, 務求即使在物理層面上不能完成飛行, 也要在精神層面上去體現翱翔天際的美妙感覺.

正如大家都未去過仙女座星雲, 但天文學家總是會日有所思, 夜有所夢的……仙女座星雲 ─ 就在他們的心靈內﹗

在二十世紀人類要飛往天際的同時, 中國人心靈內的圍牆也成為了物理上的事實.

中國人二千多年以來被一股形的壓力干擾着. 一個年輕有為的人, 本應在廣闊的大地上充份的毫無保留的發揮自己, 可是郤被背後一股無形的拉力牽引着, 今其美麗的人生提早沃折.

在二十世紀之未, 二十一世紀之初, 中國人心靈的圍牆化為了不爭的事實…….這堵圍牆之的一片狹小空間, 容讓我們稱之為窄室. 而以物理形式存在的窄室, 就是今日的整個香港.

或者用整個香港來作為窄室的範圍委實誇張. 但至少, 香港的公共屋邨, 是名副其實, 中國人心靈圍牆實體化的成果.

這種公共屋邨, 不知大家有沒有印象, 內裏是一個近乎正立方體的空間, 所有窗戶都設在這個立方體的盡頭. 內裏基本上不能間隔出一個獨立而不受外界滋擾的睡房.

最重要的是這種窄室是集體建構在一橦三十多層的高樓之上, 從窄室盡頭的窗戶望出去, 四方八面都是鋪天蓋地的一個又一個緊緊挨在一起的窄室.

窄室之所以為二十世紀未, 二十一世紀初的產物, 是有他的歷史背景的.

六, 七, 八十年代的公屋單位, 其內部設施和間隔其實比窄室糟上百倍. 但可幸的是那時香港的公共空間十分充足. 城市範圍內有一個離家出走的孩子吸呼的空間.

不幸的是, 我在九十年代住進了窄室. 在我小學五年班時的香港, 公共空間已遭人不斷謀殺. 到了二十一世的開端, 香港的所謂公共空間己蕩然無存, 剩下的只有一所所出租空間. 是的, 在二十一世紀的香港, 要找一個的寧靜的空間思考, 是要附費的. 本來可以充作心靈休息室的長途巴士, 火車等, 己被一個又一個的顯示屏和揚聲器佔據. 地下鐡成了心靈的最後根據地.

一個開始知道寧靜可貴的中三學生, 唯有待到深夜所人都停止動的時候, 在窄室挑上孤燈, 陷入語理學和邏輯學的迷思.

所以說公屋只是窄室的其中一部份, 整個香港才是窄室的範圍.

但這並不是一個問題, 物理上的窄室只是外在的障礙. 可惜是住在裏面的背負着心靈窄室的人, 無路可轉.

屋邨單位以內, 是幾百呎的空間和一兩高的矮牆. 單位以外的街道, 是人來人往, 幾百米高的圍牆.

在不可能間隔出私人空間的地方. 人們會相繼築起心靈圍牆, 躲進內裏的心靈窄室.




機械

<<機械>>

只要一日我們還記得王爾德的那一句: whatever happens to another, happens to oneself.


我們終究會發現機械文明的醜陋. 我們當初以機械作爲人類的工具, 人類叫它做什麼, 它就做什麼. 因機械沒有思想, 沒有感情, 更不知自己的命運. 但我們萬萬估計不到自己最後也變爲機械….. 看看香港的高樓大廈, 就知道我們人類的未來.


高樓大廈本爲善用城市有限空間的公具, 我們利用了這種工具, 把根本不能想象的事情化爲活生生的事實.城市的容量, 像二十世紀初的歐洲城市一樣, 頂多是百多萬的人口.但到了世紀未.城市的人口突然以幾何級數攀升, 人們開始思考如何安置龐大的人口, 他們知道一橦三十層高的大廈可扺上千座平房, 於是把百萬生靈塞進去.


我們在這有限的空間裡被剝奪了和自然溝通的機會, 其實大自然就在我們附近, 香港很多大廈都依山而建, 背後就是青山綠水. 但香港人看不見, 即使看見了,也不會覺得自己需要親近一下大自然.


香港前些年發生不下一千宗的自殺事件,當中大部份人都在家中自殺的, 這些不幸事件中的主角自殺的原因不乏家庭問題, 例如香港天水圍的倫常慘案一婦人因丈夫有外遇而帶同兩名兒子跳樓自殺.但我可以大膽講一句: 他們之中過半數人都是環境太擠迫而自殺的, 一個走投無路的人困在香港這片看不見天空的地方, 他本應走到大自然來找那生存的力量, 可是久在香港這地方, 早巳成了機械人,他根本不懂得逃走. 他從來不知道和大自然溝通, 他不可能像一棵樹一樣繼續生存, 因樹種在大自然中, 樹本身巳在大自然中找到生存的動力.


但香港人的悲哀是, 他只是這堆高樓大廈的一個組件, 由他出生(相信大部份年輕的香港人一出世都在大廈中居住.到他老死恐怕都要跟高樓大廈打交道) 他就像一朵人工温室內的鮮花, 温室內用的是科學家以生物學理論計算出來的合成土壤, 一公斤的泥, 要有多少的比例的磷酸鹽, 多少比例的離子, 多少比例的水份, 全由科學家控制.


這樣種出來的花, 放到自然環中, 連生存都成問題. 當初把香港人安置在高樓的人們, 可有想到, 他們自己現在也要住進大廈,成了機械中的機械? 機械文明的機心太盡, 把人的心也納入計萛範圍………


等到人類發現自己原來都是機械人, 像亞當 夏娃發現自己赤身露體一樣,他們會爭相跑到草原上. 尋找上帝. 亞當 夏娃要的是一件衣服, 機械人要的是一個心.

跑步

<<跑步>>

要我把事情記錄下來無疑是十分要命. 我不是用筆去寫東西,也不是用心, 不是用腦, 不是用靈魂, 不是用潛意識.

我用的並不只是生命的每一分力氣.


有一股強大外在力量去驅使我寫這篇文章. 用宗教人仕的語氣: 是上帝迫我寫的…………


我去跑步…, 感覺本應十分好, 任由身驅在大路上飛馳. 完全的進入了忘我境界. 這就是跑步的感覺, 跑步本應如此……把生命的每一分, 每一寸都傾注出來..


但我突然停下來.


為什麼不繼續呢? 我本應十分興奮: 兩三日沒有運動, 出外一個圈正好把生命納入正軌.


跑步前我期望得到動力: 做人的動力!


可我突然停下來!


不僅得不到動力, 就連餘下的也被抽空………